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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身下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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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身下場

“伏黑?是我同學啊。”

虎杖悠仁下意識地回答完後,掉線地理智終於回籠,追問道:“你問這個幹什麽,你是他的誰……”

他突然瞪大眼,對如月麓銘驚呼道:“小心你後面——”

數個潛伏的改造怪物從如月麓銘身後向他發動了襲擊!

虎杖悠仁二話沒說直接沖了上去,但數十米的距離此刻像是一道難以逾越地鴻溝,他趕不過去!

然而還不等他浮現出懊惱之色,就見如月麓銘手掌一轉,越雨前反戈,一刀揮出!

鏘。

雪亮的刀光劃過之處,先前給他和狗卷造成了極大困擾的所有改造人,此刻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被攔腰斬成了兩截!

虎杖悠仁這才知道,如月麓銘並不是沒有註意到,而是對方太過弱小,以至於完全不值得被在意!

感情他的是白關心了啊……

虎杖悠仁停下了腳步,因為尷尬,喉結滾動吞咽著,手指撓著自己的臉,誇讚道:“你好、好厲害。”

“嗯。”

如月麓銘收了刀,緩步走到了少年的面前。

因為他吐露的身份和他先前本能救人的舉動,如月麓銘對他升起了些許好感,聲音較之之前略帶柔和:“你說,你和小惠,是同學?”

目光瞥見他衣服上的暗紋,他想到了和五條悟對戰時,在他身上瞥見的一樣裝扮,篤定地說道:“他入學了咒術高專?”

“對啊,你不知道麽?”

虎杖悠仁覺得很奇怪,明明對方的語氣熟稔像是親人,卻連這個都不知道麽?

但不等他想好怎麽發問,就聽如月麓銘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,蹙眉問道:“這個寄宿在你體內的魂魄,是你的同伴?”

虎杖悠仁楞了一下才想明白他說的是宿儺,剛想要開口,但宿儺已經嫌惡地撇清了關系:“同伴?呵,他不過只是本大爺借用地一具傀儡而已!”

“誰是你的傀儡?我遲早會徹底解決掉你!”

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,一旁密切註視著事態發展的狗卷棘插入了對話:“鮭魚!”

他舉起了手機,將上面備忘錄打好的字給虎杖悠仁看:

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!

如月麓銘掃了眼他嘴邊花紋,了然:“言靈麽……”

虎杖悠仁如夢初醒,對如月麓銘道:“你找伏黑的話,他不在這裏,位置我也不會告訴你。”他至今仍是不能確定對方是敵是友,但時間不等人,他不能再拖沓下去。

說罷,就要跟狗卷棘離開。

不曾想,卻被如月麓銘叫住。

“你們要去殺這些咒靈麽?”

虎杖悠仁點頭,仍是帶著警惕:“對,怎麽了?”

但如月麓銘的回答出乎了二人的預料。

“我與你們同行。”

這並不是心血來潮。

在與虎杖悠仁短暫地打了一個照面後,如月麓銘得到了很多信息,這令他對當前局勢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——

他與他家小惠擦肩而過,但自家伴侶定然會守在他的身邊。

所以如月麓銘並沒有回頭,抱著的也是跟禪院甚爾一樣的想法,去打探更多的情報。

而眼前身為小惠同學的二人顯然是一個很合適的對象。

“啊?哦哦。”

虎杖悠仁正懵逼,剛要道謝。

就聽如月麓銘道出了下文:“作為交換,把你知道有關小惠的一切,都說出來。”

“這不太好吧,畢竟是伏黑的隱私……”

如月麓銘瞇了瞇眼,金眸充滿壓迫力:“這本來就不是什麽難查的東西不是麽?用來交換一個助力,多拯救一些生命,很賺不是麽?”

“話是這樣說,可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……”

虎杖悠仁仍在猶豫,但這一次,就連宿儺都在攛掇他:“小子,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。”

實際他抱著的是借機查看對方底細的想法。

虎杖悠仁被說服了:“那好吧。”

見他點頭,如月麓銘也不再耽擱,邁步上前:“要去車站裏面是麽?”

“對,下面還有人……”

金眸平靜地越過慘狀橫生的街區,落在失去燈光照明的地下通道。

看似平靜的建築內實則危機四伏,黑暗遮蔽了隱藏在暗處怪物的行蹤,是絕佳的保護傘。

這無法阻礙如月麓銘的腳步。

一人一刀,凜冽的刀光不斷,一切凡是試圖阻礙他前行之物,都悉數被清掃!

如月麓銘側首看向呆滯地二人,敦促道:“跟上。”

“啊哦哦!”

兩人不疊跟上,起初還警戒著四周時刻準備出手,但隨著越發深入,兩個少年擡起的手掌已經無從安放。

無他,如月麓銘實力之強大,深深震撼了兩個少年。

不論是幾級咒靈,二級、一級、甚至準特級,凡是攔路,也只要一刀,就立定化為飛灰湮滅!

如果不是親身體驗過咒靈的可怕,二人指定會懷疑他砍的是西瓜

當然,依照他那副平靜的模樣,想必咒靈於他而言,不比砍西瓜困難多少。

“他究竟用的什麽咒術?我也想學!這真的好爽!”

狗卷棘點頭:“鮭魚鮭魚。”

兩個少年正交談的正歡,就見領頭的如月麓銘忽然停下了腳步。

兩人頓時如臨大敵:“怎麽了?”

難道是有他都搞不定的角色?

如月麓銘淡聲解釋道:“暫時不用往前了,有個咒靈正往這邊趕,以逸待勞即可。”

“是他很厲害麽?”

“只是多砍幾刀的事。”如月麓銘隨口答著,金眸落在虎杖悠仁身上:“趁這個空擋,同我說說吧,小惠的事情。”

原來是催促履約。

聞言,虎杖悠仁松了一口氣,將準備多時的內容說了出來:“事先說明,伏黑的事情,我知道也不多,因為他是個悶悶的性格……”

“嗯,這我大概能猜到。”

畢竟在如月麓銘覆活,與他重逢時,就已經初窺端倪。

“那好吧,我繼續說了。”

但接下來虎杖悠仁一番話差點讓如月麓銘暴走:“我聽真依學姐聲,伏黑同學一直跟五條老師住一起……”

“他們?住一起?為什麽?”

虎杖悠仁粗線條地沒有察覺出他平靜表面下森冷的寒意,解釋道:“因為五條老師是伏黑的監護人嘛,好像從伏黑很小的時候就是了,大概5歲?”

話還沒說完,虎杖悠仁就聽見了哢嚓的破碎聲。

疑惑看去,就見細小的灰塵自如月麓銘指縫中落下,而他手掌原本放著的位置上,多了一個巨大的豁口……

那可是堅硬的大理石啊!

如月麓銘生氣了,還氣得不輕。

禪院甚爾雖然看著像是不關心孩子,但也仍是不惜入贅,也要給他找了個家庭做歸宿,他絕不會讓孩子落到其他人手裏。

更別提讓五條悟當小惠的監護人,禪院家那邊也不會應允。

但一切仍是發生了,就只有一種可能解釋的通。

小惠是禪院甚爾主動交到五條悟手裏的。

如月麓銘生氣,卻並不是氣他丟棄兒子的行為。

因為他能猜到禪院甚爾這樣做的原因——他的伴侶在臨死前,在小惠被禪院家荼毒和五條悟教養的評估中,覺得前者的危害原超後者,於是為他的兒子再鋪了一次路。

他氣的是做出這個決定的禪院甚爾。

明明活著,陪在小惠身旁,才是最好的選擇啊……

但在短暫地盛怒過後,更多的是無可奈何。

禪院甚爾之所以會略過這一選擇,概因,維系他與這個世界紐帶的自己,不在了啊……

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

虎杖悠仁小心地詢問聲喚起了如月麓銘的神志:“我沒事。”

“呼,那我繼續說?”

如月麓銘搖頭:“晚點吧。”他擡起頭,手中越雨前擡起,對準了月臺:“等我先將這個咒靈斬下再說。”

“啊?來了嗎?”

兩個少年循刀所指方向看去。

那裏,一個頭紮倆丸子頭,臉上長有一道從左臉貫穿鼻子、一直延伸到右臉血痕的人形咒靈擡起了頭。

因為留有濃重黑眼圈而顯得陰郁的雙目,此刻投來的目光卻是充滿凜冽殺意。

因為太過憎恨他連如月麓銘都忽略,死死瞪著虎杖悠仁,咬牙切齒地道:“是你,殺死我弟弟!我要你,給他們償命!”

話音落下,他就合掌發動了術式!

“赤血操術!”

如註鮮血如同離弦之箭直朝虎杖悠仁襲來!

“破。”

如月麓銘長刀揮掃,刀光將血珠悉數劈散!

他腳下一點,整個人飛到脹相近前,越雨前直向脹相命脈砍去。

凜冽的狂風也未能吹散他話中寒意半分:“你動不了他,相反,你這條命,還得留下來。”

“不可能!虎杖悠仁,今天我必須要殺!我可是他們的哥哥啊!”

脹相閃避他攻勢的同時趁機拉開了距離,而後劃破自己手掌,再度動用赤血操術,源源不斷地血珠像是密不透風的網,朝著如月麓銘包去。

如月麓銘靈巧閃避,而後抓住他換血的那一瞬間,並指掐訣,靈力傾瀉而出:“顯化!”

天地間靈力被抽調一空,一頭威風凜凜的靈龍瞬間化形,沒有一絲停滯朝著脹相襲去!

“不好!”

脹相察覺到靈龍的可怕,倉皇閃過一擊後正欲拉長距離,卻猛地察覺身後襲來寒光,回頭望去,如月麓銘竟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。

越雨前橫掃,咧咧寒光,激得脹相渾身汗毛直立!

被砍到,會死!

脹相高度警戒,調動渾身所有肌肉避過這一刀,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,如月麓銘一掌緊隨其後拍在他的胸口,將他轟飛!

“禦靈之法——”

如月麓銘冷聲發動咒訣:“去!”

不給脹相半點反應的機會,靈龍呼嘯而至,他的身影淹沒在璀璨靈光正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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